('\t\t\t\t“想什么呢?这个问题不好答?”陈政年捏了下他的鼻子,把他从回忆里拉出来。
何乐为摇摇头,回答游戏问题:“还好,就一点点累。”
“撒谎也不能喝酒。”陈政年一眼看穿他。
小猫愣了愣,心底有把声音,不停劝他:说吧,把委屈和难过都吐出来,不要让陈政年失望。
“我、我很累。”最终何乐为妥协了,不是为了那杯酒,只是希望,这个时候,对陈政年坦诚一点。
反正他什么也不剩了,就抛下没意义的面子,献上真诚。
陈政年像是没想到他会这么爽快,先是沉默片刻,接着含半口酒,托起何乐为的脑袋,唇贴唇渡过去,“你只能喝这么多。”
何乐为滑动喉咙,咽进去,也没有计较陈政年随意更改游戏规则。
“轮到我问了吧?”他说。
陈政年就笑笑:“嗯,可以问得更细一点,反正我都会回答。”
何乐为一听,就起了别的心思,不过这个问题本来就在心里藏了很久,虽然陈政年总说只喜欢他,但外面的花花世界这么漂亮,得有多少比他好的人。
小瞎子咬了咬唇:“那你,在国外的时候,有没有好看的小哥哥小姐姐喜欢你?”
陈政年一听就笑开了,突然把小猫抱起来,放到自己腿上,两个人面对面坐着。陈政年捏住他两边脸颊,感叹说:“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何乐为有点羞,尴尬地把脸垫在陈政年肩膀上,嘟囔:“有没有嘛?”
“有啊。”陈政年摸他发尾,何乐为听见回答顿时有点不高兴。
“不过他们最后都会讨厌我。”
何乐为歪了歪脑袋,呼吸打在陈政年脖子旁,“为什么?”
“因为我是组长。”
“啊?”
“你以为我对谁都这么好说话吗?只有你才拥有这个待遇。”
何乐为脸蛋子发烫,“哦”地回了一个字,没再细问了。
当年在聆音,他就知道,陈老大对大家是什么样。不怎么管事,一旦管起来,确实挺凶。
“那现在又轮到我了。”
陈政年身上的葡萄味越来越重,闻着好像就能叫人醉了,何乐为感觉晕晕乎乎的,又知道陈政年下一个问题必然很要紧,努力打起十二分精神。
“他是不是欺负你了?”陈政年问得简洁直白,但他们都知道这个“他”指“小五爷”魏兴。
何乐为身体一僵,手脚开始发冷,陈政年察觉到他的异常,就把人搂得更紧,让身体没有缝隙地贴在一起。
“宝宝,别怕。”其实陈政年心下已经有了答案,皱着眉,指尖却很温柔,一下下来回抚摸小猫后脑的碎发。
何乐为慢慢平复心情,像是怕我陈政年误会,低声解释:“我没有、我没有被他,”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说辞,小瞎子又开始急躁,“我没有被他那个!我逃跑了,我没有那个。”
“我知道我知道,没关系。宝宝,没关系的。”
看见爱的人这幅模样,陈政年心口疼得快要裂开,眸色也渐渐染红。
“我真的没有那个,有人救了我。”
小猫掉眼泪了,重逢之后,他总是哭,陈政年依旧是个不合格的恋人。
“我知道的,我相信你。”
陈政年自知安慰无力又苍白,他此刻能做的,只有不间断的拥抱、亲吻,告诉小猫,无论怎样,他都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