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房间够多,空着也是浪费,送上门的租金不要白不要,卓煜帆还出手阔绰得很。付宜松住二楼主卧,次主卧是邵子询的房间,在楼梯间的另一头。她的房间对面还有一个空房,他偏偏就挑中了她隔壁那间。
今天天气不好,早晨七点,天色阴沉得仿若凌晨时分。
卓煜帆下楼,路过坐在餐桌旁喝粥的付宜松,瞥见她后颈上的暧昧吻痕。
看一眼就感觉血管炸了,忍不住想砍点什么。
他原本要出门吃早餐的,此时外边开始下雨,厨房里灯光温暖,全世界只有他和付宜松两人。
脚步一顿,他在她对面大剌剌坐下,抬眼睨着她,神色恹恹,看不出什么明显的情绪。
付宜松见怪不怪。
从她回国到现在,快五六个月了,他们这群人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从组队打游戏到登山、骑行、剧本杀,有钱有闲的青年人混成朋友是很容易的事情。
她已经看熟了卓煜帆,熟到对他失去了“看到脸帅鸡大身材好,不爹不油身心洁的帅哥就想上他”的兴趣,熟到两人同在一个朋友群里,但却没有互加联系方式,单独交流的次数很少,私下见面更是没有。
现在,没有第三人在场的时刻。
付宜松被他盯得发毛,心说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你也要吗?”她随手指了一下灶台,“锅里还有,热的。”
他淡淡“嗯”了一声。
也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付宜松用勺子舀两口,超经意瞄他一眼,直白道:“有事儿?”
“好吃么?”问驴头他对马嘴。
“好吃啊。”她起身,再添半碗,发了善心顺手也给他端去一份,“许由辞做的,他厨艺很好。”
他挑挑眉,说的话意味不明:“是么。”
付宜松觉得他不是很想吃的样子。
对面的人闲闲靠在椅背,等了好一会儿才捏着勺子尝一口:
“一般,太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