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队同事犹豫了一会,最终答应了纪绥的要求,毕竟郁泊舟提出雇佣合同里,给他们提出的首要要求是,一切以纪绥的安全为第一位。
……
车子驶出停车场,一路朝南开去,最终在阮江的诊所门口停下。
“车里等着。”纪绥说。
他上楼,前台见了他笑着打招呼,“纪先生。”
距离纪绥上一次来已经快过一个月了,难为她还记得。
纪绥:“阮江医生在吗?”
前台看出纪绥状态不太对,忙说:“在里面,他刚送走上一位客人。”“能帮我插个预约吗?”纪绥说:“我加钱。”
阮江寻照旧习惯,给纪绥手边放了杯温开水,“开着空调,不及时喝的话,会变冷哦。”
“谢谢,我不渴。”纪绥直截了当切入话题,“我的病情在今天恶化了,麻烦给我开点药。”
阮江被纪绥的话整的一怔。
纪绥进来时,阮江就注意到了他的情绪不对,动作中带着焦躁,眉眼处也有压不住的不耐烦,确实很像发病前的征兆,但他以为纪绥起码会和他聊聊,没想到会直接开口就找他拿药。
阮江坐正,“能和我聊聊是什么原因导致你发病吗?我毕竟是个医生,如果不了解病情,就直接给你开药,于你于我都是不负责任的表现。”
纪绥迟疑了半晌,倒不是讳疾忌医不愿意开口,而是他也觉得自己此次发病发得很没有没由来,不知从何说起。
阮江看出了纪绥的纠结,他的这位病人,不擅长表达自己。
他尝试着引导,“昨天有出现发病的情况吗?如果没有那我们便从今天早上起床开始说起。”
纪绥深吸一口气,一点一滴回忆着今天的全部过程。
谈话过程中阮江不断提醒他,不要精简用词,尽量详细的描述所有事情发生的经过。
一谈谈了近两个小时,纪绥事无巨细,连今早坐车时,自己无聊数了经过多少棵绿化植物的数量都报了出来,说得他口干舌燥,一口气喝光了水杯里的水。
如阮江所言,水放久了,已经凉透了。
阮江听完,起身又给纪绥倒了杯水,沉吟了片刻,“我觉得,不太像发病。”
纪绥喝水的动作一顿,“我每回发病,心情的前兆都是烦躁混乱,来……要是不是发病,还能是什么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