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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就完了,尽人事以待天命就好。”谢樽说着上手捏了捏陆景渊的脸颊,这副板着脸的严肃模样,让他不由想到了陆景渊年幼时的模样。
那时候他也总是这副表情,小小年纪就是一副老成的模样,时常面无表情地板着那张包子脸,只有见到他的时候才会笑一笑。
不过如今陆景渊不会像当初那样被他捏红了脸,只能根只河豚似的气鼓鼓地瞪着他了。
陆景渊抓住了他准备缩回去的手,转眼两人便已十指相扣。
谢樽假装没感觉到,轻咳两声道:“之前你你不是说已经派人来北境刺探敌情了吗?已经快半年了,刺探得怎么样?”
当时两人推测周容潜入虞朝,多年来不分寒暑地南来北往,就是为了摸清虞朝的山川关隘,城池道路。
北境如此行事,陆景渊自然也要礼尚往来,他当即派人前往北境绘制舆图,为将来可能到来的动乱做好准备。
世事变迁只需十年百年,沧海桑田却是万年方可得证,此举虽然有些不光明正大,但一旦图成,可泽被万世。
“这才多长时间。”陆景渊捏了捏谢樽的掌心,又牢牢抓住了对方再次尝试缩回去的手,
“周容在虞朝呆了六年有余,你如今半年就想有所成,操之过急了吧?”
“哎,也是。”谢樽点了点头又道,随即把这个拿来充数的话题扔到了一边,
“反正这几天闲着也是闲着,合约条例之类的”自有我哥操心,也用不上我们,明日一起出去逛逛如何?”
这两月来,他们就没能得几分清闲,营地就那么大点,他们又不能日日离营找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呆着。
而每当他们私下里在营地里离得稍微近点,就能感受道从四面八方看来的灼灼视线,偶尔还要应付突然冒出来插足到两人中间的某位郡主和某位将军,实在是心力交瘁。
如今终于安定下来,四周又是好山好水,还有星星点点的石城聚落,得以游览这与虞朝不同的山川风物,机会算得上是十分难得了。
这种提议陆景渊当然不会拒绝,当即点头同意。
虽说打算出去玩,谢樽第二天却是难得睡到了日上三竿。
窗外的喧闹有些陌生,纵然从前也学过些北境语,却也从未真正置身在这样的环境中。
这会儿陆景渊早就不在了,床榻边放着一套新衣,一件与虞朝风情截然不同圆领袍,孔雀蓝底的袍子上印满了排布整齐的各色花纹,因为秋深,搭配的短袄封上了皮毛,黑黄色的毛领显得有几分粗犷英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