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死十个,二十个, 只要能换死一个玄焰军,他就不会眨一下眼睛。
又过了半天, 一条用尸骨砌成的道路,终于砌到了山顶。
时隔数日,必兰真再次站到了谢樽等人眼前, 但与上次不同, 这一次, 他们是真的退无可退了。
孤山之上的只余百人而已,就算他们个个以一挡百,也已经没有作用了。
必兰真一如既往地,喜欢用他那些于他而言分外有趣, 分外荣耀的功勋来告诉敌人他们有多么无能,看着他们崩溃的表情, 会让他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快乐。
“一万八千二百六十四, 江明旭,可是你把他们带出来的, 不知你有何感想呢?”
必兰真轻笑着将一沓战报仍在地上,枯黄的纸片被风吹走, 轻飘飘地落到远处。
看着面前仍在负隅顽抗的江明旭等人, 必兰真也渐渐腻味了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
况且他接到消息,赵磬离独石口只有五十余里的距离了,不日便能到达此地。
另外, 好像还有一只队伍自西边而来,虽然他还未探清对方的虚实, 但他有一种莫名的预感,他要是再不走,恐怕就走不了了。
想到这里,必兰真不再耽搁时间,淡声为江明旭等人下了判书:“杀。”
随着必兰真一声令下,北境士兵源源不断地自四周涌来,就算谢樽等人是钢筋铁骨,也得被耗死在这里,更何况连日消磨,他们已然是强弩之末了。
必兰真没有出手,他一动不动地站在人群之后,目光落在谢樽身上,凉得可怕。
没过多久,剩余的玄焰军便被一一砍杀在地,桑鸿羽背一刀砍在后背,扑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时,谢樽也被人压着跪在了地上。
和之前一样的场面,费了那么大的劲,一切最终还是回到了原点。
谢樽看见必兰真上前,抬手制止了往江明旭后心劈去的刀,不紧不慢地说到:
“你们可仔细些,要是伤了他的皮肉,就用你们的来补吧。”
只是一瞬间,谢樽就反应过来必兰真想干什么了,他震惊地看着必兰真从他眼前走过,蹲在了江明旭身前。
“你这身皮肉虽然老了些,但造鼓勉强能用。”
必兰真军中地战鼓皆是人皮所制,用他们地话所说,就是以敌人地鲜血来祭祀神明,可以与众神对话,获得赐福,庇佑他们征战四方,战无不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