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class="tp"></dt>
<dt class="kw"></dt>
<dt class="rd"></dt>
但他却又无法否认,若是易地而处,他恐怕亦会希望谢樽可以简单幸福的活下去,那些痛苦的记忆……不要也罢。
“你可有想过,也许他比你想象的要坚韧很多,而且,若他知晓……”陆景渊沉默了一瞬,垂头看着坐在草堆上,眼中尽是温柔伤情的叶安低声道,
“你又该如何自处?”
“这就用不着你你操心了。”叶安将在手中绕了几轮的干草往旁边一扔,笑得复杂至极。
“没有多久了……”
那语调中的复杂感情,让陆景渊突然感觉一阵凉意从脊背窜起。
“……”陆景渊眯起眼,敏锐地察觉到了些许异样。
眼前的男子看上去风流恣意,坐在这田间垄头,却像披着长安万千繁华,偶尔恍惚时看去,又如远隔云端抓不住的孤光。
“好了。”叶安叹息一声站了起来,坐下去也没什么意义,该说的也都说了,他可没兴趣给眼前这小兔崽子事无巨细地解释些什么,
“走了,我徒弟肯定回去了,你也准备准备,见见奉君吧。”
这话说得,陆景渊听着不免失笑,不过他也确实有些好奇这谢樽时常挂在嘴边的奉君是何方神圣。
走到一半,叶安又突然停住了步伐,他仰头看向灰蓝的天空,缓缓开口。
“陆景渊,千万千万不要变成你父皇那样。”
陆景渊愣了愣,沉默许久从喉咙里挤出了个“是”字。
两人回去后,谢樽已经在小院里等了许久,见他们回来了,当即就缠上叶安要那一盅银耳莲子羹。
这道小点算是叶安最拿手的一道菜了,清甜可口,谢樽十分喜欢。
谢樽将一脸无奈的叶安推进了厨房,将材料一一摆放在他面前,然后一溜烟地蹿了出去,拖着陆景渊就往镇外去了。
奉君仍在外面的山林里呆着,虽说它乖巧安静,但终究还是头狼,带进镇里多少会有些不必要的麻烦。
况且奉君虽与谢樽亲近,却也并非是那种被豢养的宠物,即使是在玉印山上,奉君也都是自己穿梭在山林之中猎食,独自一狼也能够活的很好。
不被拘束在人的身边,奉君反而更加自在。
但也不知道是什么心理作祟,奉君在陆景渊面前显得高傲而矜持,完全没有平日里呼噜着撒娇的模样,看得谢樽憋笑憋得肚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