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檀韫先前不肯服输。
戴泱见状说:“诶,世子爷来了,小七,这会儿你该接受惩罚了吧?”
“不是可以喝酒?”傅濯枝拿起一只空杯子,拿酒壶倒满,仰头闷了,搁杯说,“这杯我替驰兰受罚了,行吗?”
李十二笑着说:“那你们二打一,不公平啊。”
“谁说我们是二了?”傅濯枝说,“夫妻一体,我们自然是一啊。”
满桌人露出“臭不要脸”的谴责,唯独檀韫对世子爷的厚脸皮表示钦佩和赞赏。
“还是说,”傅濯枝看着李十二,“你们不乐意见我和驰兰好,想拆散我们?”
李十二:“……”
得,这是冲他来的。
他说:“世子爷,您别是偷听了吧?”
傅濯枝耸肩,“我光明正大站在门口听的,你们没发现而已。”
众人:“……”
“幸好你来了。”檀韫与傅濯枝胳膊蹭着胳膊,有些兴奋地说,“他们脸皮忒厚,我都说不赢他们。”
傅濯枝完全不觉得这话夸得有什么问题,挑眉说:“放心,有我在。”
戴泱幽幽地说:“您没听出来小七是在讽刺您脸皮厚吗?”
“我没有讽刺。”檀韫纠正。
“我乐意倾听。”傅濯枝说。
戴泱决定不和这对鸳鸯对峙,一打二根本不公平,转而说:“世子爷,您先前说的那一万八千两,是不是真的?”
“肯定是真的。”李十二说,“世子爷什么身份,还能诓你不成?”
檀韫蹙眉,“你们讹钱。”
“话不能这么说啊。”戴泱笑道,“嘴长在世子爷身上,我们可没逼他,世子爷要真是说着玩儿,那就说着玩儿吧,反正咱们也不会当真。”
檀韫剜了戴泱一眼,正想说话,却听傅濯枝随口说:“谁诓你了?”
“你钱多没地儿花吗?”檀韫拉他的袖子,不赞同地说,“他讹你呢。”
“两万两而已。”傅濯枝说,“过冬了,让六哥拿去买几件厚被子,夜里盖着也暖和,就当咱们的孝敬钱了。”
这是改口的钱啊,戴泱把玩着骰子,看了眼傅濯枝,又看了眼檀韫,欣然地说:“那我就收下了。”
出来玩一趟就被人讹了一大笔钱,傅濯枝这个缺心眼的冤大头!檀韫不爽快地瞪一眼戴泱,又瞪一眼李十二,在心里把这对狼狈为奸的狗男男骂了好几遍,而后轻轻拍桌,说:“最后三局,不赌别的了,一局五千两,点大者胜,来不来?”
“我来不起。”一直哑巴似的别桢率先逃离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