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成这样?”
小瞎子愣住,眸光朦朦胧胧,表情也呆滞,突然笑一下,“怎么样?满意了吗?看见我把生活过得一塌糊涂,你是不是很高兴?”
“看,我没有你过得多惨啊,陈政年,你很得意吧?”他叽里咕噜说着胡话,醉了又没醉。
陈政年扼着猫爪子的手越收越紧,像要把人捏碎了。
但这次何乐为没有朝他撒娇,也没有喊疼,笑起来的模样让人觉得很刺眼,很难看。
不好看的小瞎子突然打了个酒嗝,紧接着喉咙发出干呕声。
“怎么了?要吐?”几乎是在瞬间,陈政年松了力气。
何乐为则在双手得到解放的同时,“嗖”地起来,跌跌撞撞冲进卫生间。
他吐了,吐过之后,站在洗手池前呆了很久,出来时,脸上沾满水迹。
“不好意思啊,我们继续。”何乐为挂着笑,摸索着坐下来。
还继续?陈政年看见他动作娴熟地又一次举起酒,仰头灌下去。
这时候,心像豁了道口子,血慢慢地流,慢慢地流。
在自己离开后的多少日子,何乐为也会这样?
喝了吐,吐了喝,直到积满一床底的玻璃酒瓶。
陈政年猛然抢过何乐为手上的瓶子,自己先抿一口,酒含在嘴里,苦得撕心。
他捧起小猫的脸,双手的力道很重,小猫发出浅浅的抽气声。
随即唇瓣发狠地撞上去,酒液顺着缝隙一点点流出来。
结束后,陈政年牙齿咬着何乐为的下唇,低声道:“我后悔了。”
第43章怪我
如果问陈政年有没有恨过何乐为,那大约是有的。
最恨的时候甚至想过不读书了,回国把小瞎子抓起来,关进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去。
就两个人,相爱又撕杀,这样过一辈子。
但他无意间发现何乐为好像也不太好,或者说一点都不好,聆音的工作辞了,同事、乃至残联的朋友联系全断了。
看吧,小瞎子没有他,过得有多不幸福。
陈政年本来应该要幸灾乐祸的,但当时没觉得有多好受,只是不理解,明明过得这么差,为什么执意要分开。
他试着反思自己,也许是平时太强势,没有考虑到何乐为的感受,让“枫”挨了饿,又自作主张、不经商议要把人带去加拿大,还在洗胃之后把照顾他的小猫咪说了一通。
他自以为能够独当一面,在爱情里依旧幼稚和不成熟,叫对方受委屈。
这样想过之后怨恨就消了,其实本来也没多少,只是对于何乐为的心狠,依旧有些难过。
大抵爱情是世界上最难的课题,而何乐为因为这些理由放弃他,仍然叫人难以接受。
就这么过去几个月,直到有天陈政年需要带领外籍同学回国交流,站在机场里接到了崔如云的电话。
“你还想去找那个瞎子?为了他前途都不要了吗?”
崔如云以为他是回去找何乐为的。
陈政年停下脚步,拧起眉:“你知道什么了?”
“我什么都知道!你们有想过瞒着吗?恶心、变态!”崔如云毫不留情地咒骂,喋喋不休:“在大庭广众面前还不知道收敛,我看见那些照片,都觉得丢人。要不是他识时务,你以为你能、”
“你说什么?”陈政年顿时意识到,崔如云,可能在这场分手中,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