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哐当”一下把何乐为关在门外。
“你别进来,脏。”
何乐为按动把手,锁上了。
“干嘛呀,我又不嫌弃你。”他急,又生气。
听见陈政年呕吐的声音,揪心着疼,鼻头酸酸涩涩的,感觉自己好没用。
如果不是盲人就好了。
陈政年吐完出来,衣服被水打湿了,何乐为拿干净的给他换,随后取来几瓶药,问人:“哪个是退烧药?”
陈政年恢复了一些体力,把何乐为拉上床:“不吃了,睡觉吧。”
“不行,要吃。”何乐为坚持。
陈政年拗不过他,撩开眼皮随意看两眼,挑了瓶布洛芬就着何乐为递过来的水咽进去。
何乐为这才安心,捂着“砰砰”跳的心口躺下来睡觉,才阖眼没一个小时呢,躺在身边的人忽然弹起来,闹出一阵乒乓响。
幸好何乐为睡得不深,惊醒后,立刻跟着走出卧室。
陈政年又吐了,比上一次还要严重,听着像是要把胃都给吐出来。
小瞎子心疼得噼里啪啦掉眼泪,手掌不断拍门在外头喊:“我们上医院去吧。”
话音刚落,陈政年突然没了动静,不是停止呕吐的没动静,是听不见喘气声洗漱声的没动静。
声音像溺进死水里,无波无澜。
何乐为心脏骤然一紧,紧接着他边大叫边用身体撞门,“枫!枫,快过来!帮我推门,可以做到吗?”
大型犬在这时候能够发挥的作用很大,只是一个飞扑,锁头竟然给砸坏了。
何乐为甚至为此愣神片刻,但马上又闯进厕所。
“陈政年!你别吓我。”他蹲在地上摸到人,可皮肤是凉的,凉意传递到他身体去。
何乐为止不住发抖,心跳沉进寒潭里,“哐当”,这时“枫”忽然往他手边叼来一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