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云岭嘟囔着说道,乖乖褪下身上的黑t恤,以免又惨遭乔梓的「点穴」攻击。
「嘶——好痛,你怎么这么暴躁啊?」
「还不都怪你,一直动来动去的。」
乔梓把手中的棉签狠狠往钟云岭背上一个较大的伤口按去,惹得钟云岭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欸,那个信封上真的有香水味吗?」
为了转移注意力钟云岭便随便找了个话题开口。
「对啊,难不成我还会骗你不成?」
「但是我那个朋友从来不用香水的。」
「哎,人总会变得嘛,更何况你都在这里待一个多月了,一个月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但也足够让一个人改变了。」
钟云岭把脸埋到膝盖中间,有些丧气,是啊乔梓说的对,一个月的时间足够一个人改变了,也不知道黎孽现在在干嘛?还是一样常常逃课吗?有没有和别人一起去咖啡厅、去海边?有没有......偷偷认识其他的「朋友」?
察觉到钟云岭的丧气,乔梓摸了摸他的头安慰道:
「但,你看他每天都给你写信,至少他还在乎你的心是没有变的。」
「也说不定只是他其他朋友的香水味啊?」
朋友......黎孽认识了新的朋友吗?钟云岭开始有些心慌,以前就常听说异地恋的恋人常会因为那些对方不熟识的友人而出现间隙,而后分手,难道他和黎孽也会这么不清不楚的就散了吗?
「好了,我要闪了,我再看看能不能再帮你买一些别的药,你这背......就只比地球表面光滑一点了。」
钟云岭扯出一抹笑,挥挥手和乔梓道别,他维持着原本的姿势瘫坐在地上,手随意拿了几封之前一直没心情看的信。
里面的内容不外乎就是对自己的关心、近日的趣事和一些甜言蜜语,也没看出有什么异常,钟云岭叹了口气,把信又扔回来床头。
「好想回去看看黎孽啊......」
之前的他以为那些诊疗或许真的对他有用,让他从心而终的对自己的身份、对身为恋人的黎孽感到恐惧,但好像那些爱意早在不知不觉间成为了习惯,即便用麻药替他麻醉,也只是暂时的让他忘记了怎么去爱,但那份爱在心中从来没有消失的可能。
「喂,你坐在这干嘛?」
医生用鞋尖踢了踢钟云岭,深怕自己的身体部位碰触到那令人作呕的怪胎,钟云岭看着医生,抹了抹脸上的泪水道:
「我什么时后可以出去?」
医生摸了摸下巴,认真思考,最后给了钟云岭一个模糊的答覆:
「等你痊癒的那天你就可以出去了。」
痊癒......痊癒是指成为异性恋吗?钟云岭的脑中不自觉闪过之前302控诉他和乔梓的关係,随即摇摇头,对自己把歪脑筋动到乔梓身上感到可耻。
他站起身,又开始一天的诊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