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玦:嗯。
约好了一起去住精神病院。
这事不能告诉任何人。
洗完澡,他们躺在一张床上。傅临转头看燕玦,脑袋凑了过去,燕玦便知他在索吻,顺其自然亲了他一下。
“晚安。”
傅临说:“到了精神病院,我们就不能睡一张床了。”
燕玦:“嗯。”
傅临:“我晚上可以偷偷去找你吗?”
燕玦:“可以。”
傅临又问:“可以带你私奔吗?”
燕玦回答:“可以。”
傅临弯起唇角,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起床,燕玦一摸身边,空荡荡的。他去卫生间,去厨房书房,去阳台,都没有找到傅临。他给傅临打电话,问:“你在哪儿呢?”
傅临语调散漫:“我后悔了,我不想去精神病院了。你去吧,我晚上把你偷出来。”
燕玦哄他:“别闹。”他现在相信傅临是真的精神出问题了。
傅临直接挂断电话,并关机。
燕玦气得牙痒痒,独自吃了饭,然后驱车去郊外的精神病院。院长客客气气接待了他,问:“林先生呢?”
傅临对外仍用“林秀丞”这个名字。
“会来的。”燕玦说,又问,“他经常来这里吗?”
“一个月一两次吧。”
“他精神状况怎么样?”
院长思忖半晌,摇摇头:“说不上来。我见过那么多精神病人,他是最让人捉摸不透的,有时候我觉得他病入膏肓,有时候我觉得他一点问题都没有,像是在演戏。”
燕玦:“……”
连精神病院的院长都看不出傅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燕玦就更搞不清傅临到底怎么回事了。只有一点燕玦可以肯定,傅临无法超过一天不见他。
燕玦将手机关了机,气定神闲地等着傅临来将自己偷走。
此精神病院颇为开放,不像别的关押精神病人的地方,充满压抑的气氛。这里的精神病人穿着平常的衣服,随便走,随便看,发病就会一群护士冲出来,将人控制住。
这不,燕玦正四处参观,一名病人忽然吱哇乱叫,说有人跟着他,慌慌张张躲到护士站后面,被四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男护工拖出来,各自抬着手脚带去打镇定剂。
燕玦吃惊地问:“四胞胎?”
院长:“是啊,家族遗传的精神病,总以为自己的兄弟是镜子,经常打架。打着打着就来这里了,给他们安排了一个力气活。”
燕玦:“……”
紧接着他又看到一名脖子上挂着听诊器的女人走过来,唉声叹气对院长说:“那个402号房的病人没救了,我救不了他,我不是个好医生。”
院长:“没事,你再去403号房看看,里面刚送来一个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