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后才难得地朝他笑。
“举着不累啊?”赵观棋将手机扔到沙发上,从赵蕴和的肩膀看到半空的巴掌,“闹一天了,别打架了吧,今天人多,难看。”
赵蕴和身形晃了一下,扬起的手掌狠狠朝赵观棋打去,只一瞬便被锢住了手腕。骨子里自以为是的威严和高高在上不会随着年纪消无,但力气会。
赵观棋是不会受这一巴掌的,赵蕴和心知肚明,只是一旦打了照面,那种隐隐作祟的上位控制欲不得不让他扬起手掌。
楼下厅堂里的任何一个人都会簇拥他这种威严,可赵观棋再也不会。
“你就这样和我说话?!”赵蕴和声音骤然上升,眼角的细纹因为愤怒跟着脸皮微微抽动。
“这样?哪样?”赵观棋甩开他的手,眼神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你不一直这么和我说话吗?怎么,换到自己身上就这也受不了,那也不像话了?”
“今天是你爷爷的忌日!你跑到哪里去了?!”赵蕴和声音中的怒气外溢,甚至夹杂着些气音,“你这不是不像话是什么?大家都在,你这个做孙子的不在,成何体统?你自己说,像什么赵家的儿子?!”
“孙子?”赵观棋云淡风轻道,“有你这个孝顺儿子不就行了?再说,你那么能干,孙子又不止我一个......哦,差点忘了,如果不是你——”
“你闭嘴!”赵蕴和沉力挥出一巴掌。
赵观棋半张脸瞬间歪了过去,很快在嘴里尝到了甜腥味。他缓了几秒,没有摸脸,越过盛怒的赵蕴和去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漱口。
“打也打了。”赵观棋倚着岛台喝掉最后一口茶水,漫不经心道,“能走了吗。”
“你以前不这样的。”赵蕴和突然抛出一句。
“我一直就这样。”赵观棋转着杯子,“从我故意弄断腿开始。”
他缓缓走过去,走得很近很近,他和赵蕴和从未离得这样近。
“自始至终你在意的都是冠军,不是我,你自己难道不清楚吗?”赵观棋笑道,“所以我腿断了,你果然放我走了,你比我还可惜吧。”
“你、你是故意的?”
“不然呢。”赵观棋拉开距离,朝地面跺了跺脚,“恢复得蛮好,你儿子是不是还蛮行的?”
赵蕴和挥出巴掌的右手开始止不住颤抖,不知道是觉得打轻了还是打重了。年逾五十,壮年荣光一闪而过,他通过肢体能找回的地位越来越低,低到他不得不昂首看赵观棋:“你这是打你妈妈的脸,别人——”
“停。”赵观棋出手示意他闭嘴,“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从我妈的阴影里走出来啊?”
“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说我以前多乖多听话,奖杯冠军拿到手软?还是说耐力非比寻常,能站着让你打到流鼻血?”赵观棋嘲讽地笑起来,“省省吧......让我猜猜,你现在是不是要说我整天不知道在做什么,不回家,不结婚,成天和不三不四的人勾搭在一起?”
赵蕴和似乎被某句话刺到眼里,他伸手揪住赵观棋衣领,拳头在身边蠢蠢欲动:“赵观棋!”
一句大名喊得震天响,赵观棋不得不偏开头捂了下耳朵。
“你在手机上说的鬼话我可以当做没看见!但我告诉你!你想留在那边跟那个男人在一起绝对不行!”
“你怎么就不懂呢?”赵蕴和像是不理解为何要选择另一条路,明明他铺设给赵观棋的路是再好不过,“什么感情不感情!那都是可以培养的!曹小姐知书达理,人也明事理,你别高看自己。”
“确实明事理。”赵观棋语气平平,看着赵蕴和怒气磅礴的脸庞,“我和她一说就表示理解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