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节(1 / 2)

('\t\t\t\t花露水的腻人香气已经闻不到一丁点,效果很好,赵观棋没有收到一个蚊子包。周景池弯腰拿起花露水走近,朝他裸露的胳膊和腿补喷。

呛得要死,赵观棋别过头往后倒:“不要——”

“你稿子找到了吗?”周景池不留情地喷,不留情地打断他。

“我——”赵观棋被熏得卡壳,“找到了,路上我还复习了呢。”

“第一句是什么。”周景池盖上花露水的盖子,坐到低人一等的板凳上盯他。

“第一句还能是什么。”赵观棋不甘示弱,“亲爱的各位...”

“我说正文第一句。”周景池再次打断他。

“......”

周景池直视着那双飘忽的眼,替他作答:“是,今天很高兴能够站在这里看到大家享受晚会。”

“对。”赵观棋支支吾吾:“不过,你那么快抢我词干嘛,我想得起来的。”

“不对。”

周景池仰视着赵观棋,缓缓说:“你根本没写发言稿,对吗?”

另类的、不曾设想的问题被挑破。在这个自己创造而来的关心话题中蔓延开,赵观棋又成了最后的受害者。

眼睛瞪得比谁都大,嘴抿得比谁都紧。赵观棋错开视线,无所事事到用手指去钻身上泛着皂香的衣服。

为什么呢?为什么他不好奇呢?指间都磨得发痛,赵观棋想不明白。

书本上说,探索欲是一种很微妙,甚至称得上奇妙无双的东西。可以用在探索知识上,也可以用在探索八卦上,当然也能用在人人趋之若鹜称之为情感的探索上。

陌生人之间的探索欲往往止步于井水不犯河水,朋友亲人之间的探索欲往往止步于分寸和尊重。而放在另一种称之为‘爱情’的事物身上,探索欲变成打开潘多拉魔盒的密钥,变成心里吐着信子嘶嘶作响的毒蛇。

而没有过多的探索欲往往意味着,那个人对自己并无过多情愫。自然也就少了上下求索的孜孜不倦,变成一个彬彬有礼,分寸过人的君子。

赵观棋既对这种不平等的探索欲痛苦,又无助无措。

周景池问的不是他想被问的,他是个只会做考纲范围内考题的考生。

过长的思索消磨掉宝贵的时间,周景池看了眼手机。关掉厨房灯,走到赵观棋跟前:“去睡觉吧,空调提前打好了,要把腿盖住。”

这次没有犹豫和追问,心里堵着点东西吐不出也咽不下的赵观棋进了周景池的卧室。床不大,却很整洁,一看就是新换的床单被套。

床头没有电灯开关,周景池站在门口等。一侧头,赵观棋这才看到被自己忘到九霄云外的手机。屏还亮着,韩冀发来消息说他刚到,又问明天的采访赵观棋还参不参与。

看了眼还在门口的人,赵观棋没有回复,满电的手机被重新放回床头柜。

躺下,盖上叠得一丝不苟的小毛毯。赵观棋隔着不大的房间看过去。

没有交流,周景池拍熄灯,身子退出一半却被黑暗中传来的声音拉住:“你为什么不问我呢...”

赵观棋攥着毯子,声音轻得不像是个问句。

“额头上的旧伤怎么来的?”

同样在意料之外,散光的眼里,周景池像只只会刁难人的毛茸玩偶。赵观棋松开皱皱巴巴的毯子,语气不满:“谁叫你问这个了。”

逆着光只有半个轮廓的周景池紧了紧门把手,沉吟半晌道:“打赢了吗。”

也没想到会是这个问题,赵观棋在事后第一次认真回想起那场架来,最后小声说:“应该算打赢了吧,我赔钱了。”

“赔钱了。”周景池喃喃重复,最后笑起来,“那就是赢了。”

“你不问我为什么打架吗。”

“要说你自然一开始就会和我说。”周景池话说到一半,人也从门缝退出去最后一半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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