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冰凉的瓷砖让人重归平静。
宋识云握住光脑放在胸前,良久,才抬脚往教学楼中走去。
霍祁走进男生宿舍楼,推开一楼第一间宿舍门,此处不向阳,大白天都显得十分昏暗。霍祁取出生物探测仪从里到外扫了一圈,未检测到生物活动痕迹,这才放下心来。
像这种废弃已久的地方,多是那种千奇百怪的小虫子,威风凛凛的霍准将对这种东西毫无抵抗力,一见到就得跪,还是滑跪,于是他便早做准备,检测器、杀虫剂一应俱全。
霍祁举着扫把走进去,这是个四人间,桌上还留着学校最后一批学生的东西,他们的青春在这留存许久,到今天终于要被彻底消除了。
霍祁扫扫其中一个桌子上的灰,从中拿起一张泛黄的考卷,这是一张策论卷子,上面的字迹有些拙劣,答得也很是糟糕。
霍祁看着上面颇为熟悉的考题,忍不住想起大学时期,他为了超过宋识云挑灯夜战看策论的日子。
联邦军校宿舍是两人间,因为军校奉行优胜劣汰制,认为会受生理激素驱使的是野兽而不是军人。所以宿舍按照入学精神力排名和基本性别分配,不将第二性别作为分配依据。因此他与宋识云两个SS级的,自然是住在同一间。
那时只有策论课用的是纸质考卷,每周一测,分数不公开。
有一回,霍祁在宿舍里,看着自己少得可怜的分数悲愤不已,又实在好奇身后那位总是被策论老师夸奖的人考了多少分。
直接开口问有点对比惨烈,于是他便一会倒水,一会上厕所,一会去阳台晒衣服,每回都伸长了脖子去看宋识云有没有拿卷子出来。
过了一会,宋识云忍无可忍道:“你是在我后面跳舞吗。”
霍祁有些尴尬,当即做起扩胸运动,嘴硬道:“谁跳舞,我学习累了,起来运动运动。”
“还是多学会吧,”宋识云翻过一页书,语气平淡,“争取下次考及格。”
霍祁怒目圆瞪:“你偷看我分数!”
宋识云摇摇头:“不是故意的,起来运动的时候不小心看到的。”
霍祁:“......”
片刻后,按捺不住的霍祁搬着小凳子上前戳他:“借我订正错题。”
宋识云从书海中抬头:“为什么。”
“为什么?”霍祁气绝,“上次格斗课是谁手把手教你怎么才能容易得分的!不至于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吧!”
“哦,”宋识云顿了顿,“忘了,那好吧,你把卷子拿来。”
看起来很勉强的宋识云把霍祁气个半死。
后来怎么样,霍祁不记得了,姓宋的应该是给他讲题了吧,毕竟他那个人,向来嘴硬心软。
霍祁放下卷子,不禁怀念起大学那段无忧无虑的岁月。那时候他几乎与宋识云日日夜夜黏在一起,虽然基本都是斗嘴打架,但关系,应该比现在要亲近一些吧。现在的宋识云,总是冷冷的,有些遥远。
窗外一只鸟扑扇着翅膀飞过,霍祁回过神挠了挠下巴,想这些干嘛,赶紧扫地咯。
第6章宿舍
教学楼的采光很好,午间的阳光打在封闭已久的教室里,飞絮和尘埃无可逃匿,叫嚣着在其中舞蹈。
宋识云推开门走进去,一排排空荡的桌椅、在日新月异的联邦已经快要变成古董的投影仪,都勾起了宋识云不算久远的回忆。
在大学时,只有策论和一些选修课会用到这种普通教室。
策论,是他最擅长的一门专业课,也是霍某人最厌恶的一门。
宋识云记得有一回,霍祁考了个不及格,从上课到回宿舍,都一直想方设法地要看他的分数,最后实在憋不住了,自己搬着凳子来虚心求教。
宋识云自然是“不吝赐教”,只是还没讲几道题,霍祁就困得开始小鸡啄米,最后直接倒在桌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