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姝烟和怜儿看着她,将信将疑的,但她们对女子之孕事所知甚少,见苏遮月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也只好信她。毕竟这也是苏遮月自己的身子,是好是坏,她自己总会更清楚些。
姝烟便叫怜儿将苏遮月扶回房中。
她们心里其实都不担心这个孩子,只是担心苏遮月。毕竟常有听说妇人生子不成,连自己也送了命的,这时更害怕为着这么个没爹的孩子,把苏遮月一并害死了。
苏遮月在床上躺下,吃力地指着一边:“我那边的柜子里还有一些安胎药……”
那是素娘走时给她留下的,托阿贵转交给了她,说是最好的安胎药,若是孕中有什么事,就吃一剂。
怜儿立刻领悟,忙接口道:“我这就去煎。”
姝烟陪在苏遮月身边,掖了掖她额上渗出的汗,还是有些担忧,
“真的没事么?”
苏遮月怕她担心,努力扯出一个笑容来:“真的没事,何况哪有女子孕中不吃苦的。”
她身上只那么一两回,应当算是不错的了。
姝烟到底不通这个,听她这么说,也只能信,于是又陪了好一会儿,见她神情舒缓,仿佛真没了什么疼,才缓缓离开。
她走后,苏遮月才在脸上显出克制不住的疼意来。
她掀开被子,吸着气,缓缓除下裙衫和里面的亵裤,眼眸里除了疼,更浮出一阵难堪并着羞耻。其实血倒是不多,更多的是其他的一些水液,仿佛是受了胎儿压迫,像小儿时那般不受控制地流出来。
这倒是这一阵子屡屡发生的,好几次污得她的亵裤,叫人不忍直视。
遇着这样的事苏遮月也不愿意怜儿帮她,只在无人时借着被子的遮挡,把污浊的这些褪下,收在一旁,待得白日有力气时,再把它们洗净。
这时除干净了,又用帕子擦了擦,将要从床头的柜子中取干净的来时,忽然感觉身上滑过一阵冰凉的黏腻感,苏遮月吃了一惊,旋即意识到了是那条小黑蛇,不知怎么跑了出来,然而没等她将它捉住,那小东西就已经顺到了她的双腿岔处,偏偏逢着她毫无遮挡的时候。
苏遮月又急又慌,连声呼唤道:“这里不能去,快出来!”
可那黑蛇闻着血味上了瘾,哪还听得了她的吩咐,苏遮月伸手过去时几乎是与蛇尾擦肩而过,苏遮月从未遇过这样的事,骇得发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偏巧这时屋门开了,是怜儿端来了热腾腾的药汤。
苏遮月见她进来,忙将被子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