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笯直接转头,不留给他一个眼神。
他的脊背轻松且高傲,他是自由的,他和太子约好了,等一切结束,就去江南看看。
那时候能正好赶上早春,到处都会开满羊蹄花。
咻——
只可
可能来不及了。
新帝匆匆回头,眼瞳欲裂。
“江玉笯!妈的,谁放的箭!”
林羡鱼做作的倒地,眼底流下感动的泪水。
下班,万岁!宋啓明从马上跳下来,奔向林羡鱼,满脸都是眼泪。
“江玉笯!江玉笯!来人!快来人啊!”
旁边的侍从拱手:“陛下,您是皇帝。”
皇帝。
是枷锁。
是这座宫墙里唯一的孤魂。
“卡!”导演喊停,但是宋啓明哭着停不下来,他抱着林羡鱼,仿佛要把人揉进骨血里。
宋啓明呜呜呜哭着:“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不要死好吗?求求你,不要不理我,不要这样对待我!”
一部好剧,从来都不只是给观衆看的。
剧作被演员成就,也会反过来养成演员。
有人说,演戏的人通过演绎补全空缺的魂魄,现在宋啓明明白了。
他从头到尾都是个卑劣的人。
他想过对林羡鱼做很多事情,就像是四皇子那样,把他关起来,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
可是四皇子永远失去了江玉笯。
但宋啓明不想失去林羡鱼。
宋啓明不想失去林羡鱼。
鱼鱼。
我得不到的鱼鱼。
宋啓明轻轻哭泣。
怎麽办啊,真的好喜欢鱼鱼啊!
第62章
宋啓明哭得像水闸放水。
林羡鱼感觉到阵阵窒息。
“宋啓明,别哭了。”林羡鱼掰着宋啓明的手腕,从他厚重的衣服里爬出来,然後赶紧喘了一口气。
宋啓明抱得太紧了,林羡鱼被闷得满脸发红,甚至因为短暂窒息,浮现出一层高潮粉。
林羡鱼眼角都湿润了,他无助的吐出舌尖,睫毛被眼泪粘成一股一股的,轻轻垂在脸颊上。
他踢了宋啓明一脚:“你快把我勒死了!松开!”
宋啓明呜呜呜哭得特别可怜,但还是松开了手,一边说对不起,一边又哭得特别惨。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连导演看了都不忍心。
“入戏太深了,别管他,让他哭吧。”
林羡鱼摸了摸鼻尖,看他哭得这麽惨,也不好意思让他松手。
入戏也是演技的一种体现,但林羡鱼不受影响。
果然没心没肺,快乐加倍。
林羡鱼就干脆让他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