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逢时愣了一瞬,回过头。
他只穿了一件堪到大腿根的睡衣,一双匀称又白皙的腿上指痕和吻痕交错着。
“你怎么醒了?”池逢时偏过头吐出烟雾,问道。
“猫挠东西,被吵醒了。”季景殊的腿还有些打颤,一瘸一拐地走到了池逢时的身边,“你呢?”
“别凑这么近,该熏着你了。”池逢时无奈地抬手扶了他一把,将夹着烟的那只手扬到了身后,“我就没睡着,不太困。”
季景殊“喔”了一声,没问更多,只是抬起手臂,拍了一下池逢时夹着烟的那只手:“熏不着我,给我抽一口。”
在家的这么些天,无论是他还是季景殊都没有抽过烟。
他都差点儿忘了季景殊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一手拿烟一手拿火机将烟烧得黢黑的,不会抽烟的人了。
池逢时点了头,将自己那根抽了一半的烟凑到了季景殊的唇边。
季景殊就着他的手,含住烟嘴吸了一口后,缓缓吐出烟雾。
两个人交替着,一人一口,很快将这根烟分食了个干净。
池逢时捏着烟尾,将冒着火星的烟伸出窗外,雨水浇灭了猩红的火星,湿漉的烟尾被扔进了垃圾桶里。
“季景殊。”
“嗯?”
“这部电影你又没有看完。”池逢时温声笑道,“第二次了。”
“唔,还真是。”季景殊点头。
不过虽然没看完,他还是很喜欢这部电影的。
第一次看的时候和池逢时谈恋爱,第二次看的时候和池逢时做..爱。
光凭着两点,他无条件溺爱这部电影。
“明天要继续看吗?”池逢时问。
季景殊迟疑了一下,虽然东西很谨慎但池逢时还是看出了他试图捂腰的动作。
“要么……缓两天吧?”他说,“明天我可能有心无力。”
不用多想也知道季景殊理解偏差了。
池逢时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歪着头看他,好一会儿后没忍住笑出了声:“宝贝,我说的是看电影,不是……不是……”
该做的都已经做完了,提及做..爱这两个字的时候池逢时反倒脸红结巴了。
“不是什么?”季景殊虽然身体很不适但心情很好,这会儿甚至能和池逢时打趣。
一个人站在阳台上抽烟时的那点儿小情绪在季景殊走到他身边时就已经被压下去了,池逢时顺坡上驴,环住了季景殊的腰,将脑袋埋进了他的怀里,刻意夹着嗓子道:“别问了老公,我害羞。”
季景殊搓了搓这颗在他怀里拱来拱去的毛茸茸的脑袋,表情是无可奈何。
心说:被..操的是我,你在害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