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对男人敬畏的样子,沈烟剩下的话卡在了喉咙中,再也发不出声来了。
她好像从来都没搞清楚自己的定位。
无论从前还是现在,她和薄御白都是不对等的。
曾经沈家生意顺风顺水,除了自身基底外,还有一层原因是祖上和薄家交好。
而薄家这棵苍天大树,从始至终不需要依附任何人。
薄御白作为薄家唯一继承人别说冤枉她,就是故意搞她,谁又能真把他怎么样?
“我什么?”男人问。
“没什么。”沈烟身心俱疲的道:“薄总,谢谢您今日的两次相救。从今以后,你我恩怨两清,别互相纠缠了。”
“你也知道我今天救了你两次?那你知不知道,为了你这点破事,我推迟了两个重要会议!最后说一遍,上车!”
对于他劈头盖脸的训斥,沈烟终是忍不住的哽咽出声,眼泪簌簌落下。
她没放声哭,而是憋闷的,委屈的极小声啜泣。
眼泪大颗成串的往下掉。单薄的肩膀收拢轻颤,眼周,鼻头都是红的,唇瓣被泪水打湿,微微翕动着,偶尔用贝齿重重咬一下下唇。
见此,薄御白幽深的眼底闪过丝无措。
不是没见过她哭。
但却头次,她哭的让他产生了种负罪感!
第9章 她凶
僵持下,薄御白心中堆积的烦闷逐渐压得他胸口生疼。
真是。
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么会哭呢!
他咬肌紧了紧,手伸进西服内兜掏出个手帕,偏过头,不太情愿的递过去。
“丑死了。”
“把脸擦干净。”
“我等下还有一堆文件要看,你再磨蹭,真不管你了!”
……
等了半天,手中的帕子也没有人接。
薄御白不悦的正过头。
只见对面空荡荡一片,哪里还见沈烟的人影了!
她竟然就这么把他像个傻子一样晾在原地走了?!
林远见自己老板一脸茫然,好心走近提醒:“薄总,沈小姐走了。”
薄御白脸色铁青的横了眼过去:“我没瞎!”
“……”
林远怯怯的退后,远离了随时都要原地爆炸的男人。
“不识好歹的东西,”薄御白转过身,挂不住脸色的把手帕扔给了林远,厉声道:“回家!”
林远打了个颤栗,猫着腰随男人上了车。
迈巴赫驶出一段距离后,林远看着后视镜,几番欲言又止的小声道:“薄总,我们的人已经去宾馆把沈墨带回了京皖公寓,沈小姐回去发现自己弟弟不见了,肯定会来找我们。这个点公交都不通了,沈小姐估计也没什么钱打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