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承言不以为意:“在家,喝多了也没关系,练练酒量。”
时庄也一脸认同,森然面容都带了几分威严感。
时茭替自己捏了把汗。
怕溢洒出来,还先“吸溜”了一口,醇厚清香之余,回味带着丝丝缕缕的甘涩。
时茭双手捧着酒杯,表情很是不情愿,却还是嗫嚅着饱满的唇,扭扭捏捏开口:“秦、叔叔,谢谢您。”
老登。
时茭歪一下屁股,秦郅玄就知道时茭什么算计,挑了挑斜睨的眉,漫不经心同时茭碰杯,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男人脖颈遒劲,绷着两道很明显的青筋,偏红喉结凸起得格外有性张力,随意滚动两下,都莫名牵引着人肾上腺素飙升。
“不用喝完,喝一口就行。”
秦郅玄虽然这么说,但时父一直在给时茭使眼色。
鸭梨山大。
时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酒,焦头烂额。
这一杯抵平时三杯的份额,只怕闷下去,就得发酒疯了。
时茭以一种视死如归的心态,“咕噜咕噜”了好一会儿,中途还大喘气歇了阵儿。
喝完之后,对上的就是秦郅玄那调笑的痞坏脸。
可恶死了。
肚子都撑起来了。
喝完那么大一杯酒,时茭动一下,感觉肚子里的水都在来回荡。
秦郅玄又给时茭夹了些菜,时茭慢悠悠的往嘴巴里塞。
总觉得喝完那杯酒后,不仅肚子撑得吃不下东西,脑袋也渐渐变重,头晕目眩。
想找个东西依靠一下。
顺势就靠在了右侧的秦郅玄肩头上去。
这一撞,倒是把大家的心撞得“咯噔”了一下。
时庄也忍不住打趣:“这孩子平时不喝酒的,酒量太差了。”
“承言,你把你弟弟扶上去吧。”
秦郅玄没等人起身,就语气略急的叫停时承言的动作:“不碍事,让他靠着吧。”
“他应该还没吃饱,再让他吃两口再送上去。”
时茭想说话来着,但感觉胸腔被水压着了,眼皮也没劲儿撑开,只能随意耷拉着,视线虚虚朦朦的。
听周围人说话脑子都有点嗡嗡的。
他想爬秦郅玄身上去睡,那样能更舒服。
秦郅玄的每一个举动都牵动着人,所以当他喂了时茭一口菜,时茭张口吃下时,每人面儿上都惶恐失色,相觑得震撼。
违和怪异的举动,在他俩做来又格外寻常,倒显得旁人多心了。
时庄捏了把汗的打趣:“秦总还是别太纵容他了。”
本就是娇纵的性子,长辈不严厉点,压都压不住时茭。
秦郅玄面色坦然,嘴角噙着一抹“慈爱”的笑,没觉得有半点不合适,顺理成章接过话:“年龄也不大,纵着点也好。”